,从四面八方的箭头便射进了他的脑袋、后背,祁王爷的暗卫跌落在地。

楚天妤知祁王是真动了杀机,礼遇这个过程走完了,那就该走别的了,长指紧攥着缓缓站了起来,抬手擦了唇边的血渍,她怒视着祁王。

“王爷,礼义廉耻,您懂哪一个?”

“你……”

祁王被楚天妤这突然间的大逆不道激得怒火直窜,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。

“您答不出来吗?”

她指向周围的百姓,慷慨笃定。

“但我相信他们都能答出来,王爷,人在做、天在看,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就不怕恶有恶报,遭雷劈吗?”

祁王原本端坐在马车里,神情还算轻松,可此刻听到楚天妤这一句一句有如尖刀般的锋利,额前的青筋迅速的暴跳了起来。

“祁王爷,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?你的女儿她枉杀无辜,而你……却在包庇她,甚至想尽了办法替她脱罪,就因为你是王,就因为你生的女儿是郡主,就因为你是皇族,所以帝钰郡主把一个大活人生生折磨致死都只是小事一桩,因为在你们的眼里,万生万物不过是最下等的贱物,不过是你们脚底下的泥!”

转身。

楚天妤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百姓,看着她们,眼中都是悲悯,眼中都是可怜……

这样的眼神,这样的一幕激进百姓们的眼里心里时,许多人不禁红了眼眶,有的甚至轻轻抽泣了起来。

谁说不是呢。

“而且……鸢娘她并不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她也是官家的贵女,每日里守着规矩乖巧活着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她心地善良,月例不多,但还是每月都要往扶善堂里送银子、送衣裳、送吃食,她说待她嫁人了,要与夫君一起开学堂、办桑节,要多做一些善事,要让身边的人都过好一点,都快乐一些。”

“可因为帝钰郡主凶狠、隐忍的杀了她,这些美好的事情她都不能做了,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,她才十六岁啊,你的女儿你知道疼,知道护,难道鸢娘就不是人生的,就没有人护吗?”

“凭什么皇亲国戚杀人可以这样嚣张跋扈,可以逍遥法外,公道何在?人心何在?长此以往,百姓们又要如何信任皇族?又要如何守护皇族?”

“官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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